“原子八点半了,该上班了。”黎渊还敲了敲门才进去的,可等她推开门,室内的景象惊的她差点飞弹出去。
这要如何形容呢?她和苏寒那么多年虽然也有亲密行为,但从来没这么激烈过。她们都是清醒状态下偷偷摸摸的在家里悄悄进行,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。
黎渊不由自主地环视了一圈室内,扔的一溜道的衣服,倒地的凳子,还有床上相拥的两个人。现在不是相拥了,秦迎瑞醒了,和黎渊来了个四目相对,并在黎渊“哎呦!”的惊呼声中,彻底苏醒。
房门被仓惶且大力地关上。
秦迎瑞脸已经烧起来,昨夜一时放纵,现在不仅要想今天怎么面对原晤,她还得想想怎么见黎渊。
身旁原晤睡得正香,她一动被窝的热乎气散开,原晤顺着热源往她身上抱。
“瑞瑞……”
秦迎瑞深深呼吸,一把按住原晤上下其手的爪子。“原晤!原晤你醒醒!”
原晤是被巴掌拍醒的,等她看清楚自己抱着的人,以及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,终于清醒的人意识到,昨晚上不是春梦了无痕啊。
秦迎瑞穿好衣服,原晤还盯着床单上的痕迹愣神。
一件衬衣扔到她脑袋上,遮住了她发呆的视线,“赶紧穿衣服出来,黎渊刚才进来了。”
“啊?”原晤整个人发懵,机械地穿好衣服,问了句:“她看见咱俩在床上?”
“闭嘴!”秦迎瑞没她喝得多,记忆很清晰且深刻。原晤看到她的耳根肉眼可见的红透。
心里有点窃喜,又有些羞涩,她们俩现在这样了,她要负责。
两个人出了房间,黎渊刚好从厨房里端着锅出来。
“正好,煮了锅胡椒鸡蛋汤,我倒了陈醋,喝了醒醒酒。”
两个人有点尴尬,原晤还好,黎渊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梦里,秦迎瑞可是实打实和人对视上了。
“那什么,我得上班去了。”
“迎瑞。”黎渊喊住她,“喝完汤再走,要不胃受不了。”
“对,喝碗汤吧。”原晤赶紧出声附和。
秦迎瑞不好再拒绝,于是三个人在堂屋上坐定,就着馒头咸菜开始喝汤。
黎渊本想问问她俩什么时候开始的,可饭桌上的氛围,又不像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。她将问题压下,想着过后先问问原晤怎么回事。
秦迎瑞吃得很快,一碗汤喝完她就以上班不能耽误的理由先走了。原晤还要送她被她拒绝,那句“我晚上去接你”的话便也一并压下。
原晤望着大门方向,秦迎瑞刚才走路姿势有些别扭,她想说让她叫辆车的。
“你俩这是什么情况?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我一大早敲你房门,没人应声,我就进去了。”
后面的话黎渊没说完,原晤终于舍得收回视线,“你都看见了?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昨晚上。”
“昨……”黎渊一噎,“你可别告诉我是酒后乱性。”
她可不信什么酒后乱性,那都是平时光有贼心借酒壮贼胆呢。
“是,但也不是,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嗯,这我看得出来。”
过去原晤就对秦迎瑞好,她都知道,但那时候瞧着秦迎瑞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她对原晤是更好一些的,但两个人同部门关系难免亲厚。
“她相亲去了。”
“处对象了?”
“不知道,应该是吧。”
“那你这算是……”
“他们还没正式交往呢,接触当中。”
黎渊不语,换六年前她一定告诉原晤勇敢,但放到现在,经历一圈世事无常社会打击之后,她已经没有办法不考虑现实,或者说,她开始向现实妥协低头。
“我其实想问问,现在这个流氓罪是怎么定性的?如果是女人之间或者男人之间,传出感情上的传闻,会不会被抓起来?”黎渊还记得在劳改农场看到的那篇新闻。
原晤堵在那愣了好一会儿,流氓罪?不至于吧。同性之间有流氓罪吗?几年前倒是听说过这么个案子,但那不是有人命牵扯其中吗,再旁的同性之间没听说谁因为谈恋爱被抓了啊,当然也没听过谁搞同性恋。
“没有吧,没听说因为这个被抓起来的。”原晤声音弱下去,昨晚那一夜的美梦慢慢碎裂,现实很快向她压来。她不能娶秦迎瑞,怎么负责呢?如果她真嫁给别人,因为和自己有过这一夜再被丈夫折磨欺负怎么办?原晤开始后悔,酒真不是个好东西,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呢。
“没有就好,只要不被抓起来就好办。”
黎渊见她萎靡下去,拍拍她的肩膀,“迎瑞是什么想法你知道吗?”
原晤摇头,想到昨晚,她几乎可以肯定秦迎瑞是喜欢她的,不然她不会那样放纵自己,迎合自己,甚至更加主动。
“有些事情,还是要说清楚,别留遗憾也别,别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