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:“哮喘犯了,赶紧先去问问场地的医疗车有没有备药。”
“药,药在包里。”女人说了这话之后,苏玩看着不远处一辆还插着钥匙的摩托车,叫了声“借一下”就跨了上去。
湿润的气候持续了许久,今天终于下起了小雨,街道湿气氤氲,苏玩对这一片还算熟悉,猜到那两个人出去的唯一路口,就抄了条近路去堵。
这是一条上坡路,苏玩刚从侧边的街道突然冲出去,正好撞上逃跑的两个人。
那两人也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,他们急忙拧紧把手想要躲开却轮胎打滑,轰鸣声和轮胎撕拉的声音后,紧接着就是两个人跌倒在地上的碰撞声。
跟上来的三个便衣将两个人扣在地上拷住,苏玩望向小雨里轻喘着的男人,侧对着她,他把倒在地上的人一把拉扯了起来,小雨珠挂在他的眉毛上亮莹莹的。
“买货的两个也抓到了,”梁浮汇报着,耳边听到了齐谨的疑问撇嘴笑,转了个身,“执法记录仪开了,别念叨了,不就上次忘……”
“梁浮,说话,干嘛呢?”齐谨疑惑那边怎么突然没了声响。
这路边没有灯,只有他们骑来的车将灯束打了出来,人站在光束旁,其实算是灯下黑的隐没。
可就是这么看着,对面站着的是谁,都过分清晰。
苏玩跟梁浮对视了两秒,他登时不再言语,她下车拿起掉在地上的一个白色的包:“里面有哮喘药,病人需要。”
应该是这两个买货的,看着卖货的被抓了,一时不知道这个卖货的究竟是带的哪个包,就抓了几个疑似的跑了。
“你。”他嗫嚅了片刻,手微微颤抖,糟了……他转过身呼吸了几口,苏玩也没说话拿着包走了。
江边,宁树把哮喘药给小孩用了之后,他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,小孩眼睫很长,眨着跟苏玩说:“谢谢姐姐。”
她看了看自己被刮破的裤腿,笑着揉了揉小孩的头。
宁树正看向苏玩时,她突然说“我有事先走了”。
“苏玩!”
走出两步,她转身笑得很无奈,对上宁树的眼睛。
“哥,”她走到宁树面前,“过去了,就是过去了。”
江边的音乐节仍然在继续,在露天的停车场里仍然能听到烟花与歌声。宁树左手搭在车窗外,盯着方向盘许久不曾动。